嚴嵩簡介

嚴嵩(1480年3月3日—1567年),字惟中,號介溪,袁州府分宜介橋村(今江西省分宜縣)人。 明孝宗弘治十八年(1505年)進士,累遷禮部尚書、翰林院學士。嘉靖二十一年(1542年)六十三歲時入閣,加少傅兼太子太師、謹身殿大學士,后改少師、華蓋殿大學士,嘉靖二十七年(1548年)誣害夏言,再任內閣首輔,專擅國政近十五年之久。
〔? 嚴嵩的詩文(12篇)嚴嵩的名句(0條)〕生平
高中進士
明憲宗成化十六年(1480年)正月二十二日,嚴嵩生于江西袁州府分宜縣介橋村(今江西分宜縣分宜鎮(zhèn)介橋村),父親嚴淮是位久考未成,而又醉心于權力的人,自然把一切的希望都放在兒子身上,于是便悉心的栽培、教導。五歲在嚴氏祠啟蒙,九歲入縣學,十歲過縣試,十九歲中舉,二十五歲時,嚴嵩終于完成父親的心愿。
明孝宗弘治十八年(1505年)考中乙丑科進士,為二甲第二名(治《詩經(jīng)》),被選為庶吉士,后被授予編修,后來嚴嵩得了一場大病,迫使他退官回籍。在嚴嵩的退官十年,正是宦官劉瑾權傾天下之時。纂編府志
明武宗正德七年(1512年)袁州府知府姚汀開局修志,請嚴嵩為總纂。不久姚汀又以事去。第二年,徐璉繼任知府。到職后,徐璉即飛函請嚴嵩繼續(xù)纂府志。
正德九年(1514年)嚴嵩任總纂,因為這年為甲戌年,故人們稱之為甲戌志。后世稱《正德袁州府志》。
高攀夏言
及后劉瑾與其黨羽被滅后,嚴嵩北上順天,正式復官。在此后的十多年內,嚴嵩先后在北京與南京的翰林院任職。嘉靖年間,皇帝沉迷道教,好長生不老之術,對政事漠不關心,朝中事務皆交由朝臣處理。禮部尚書夏言得到世宗的寵信,又是嚴嵩的同鄉(xiāng),于是嚴嵩拼命討好夏言。
步步高升
正德十六年(1521年),世宗即位幾個月之后,嚴嵩升南京翰林院侍讀,署掌院事。
明世宗嘉靖四年(1525年),升國子監(jiān)祭酒。
嘉靖十一年(1532年),升南京禮部尚書,兩年后改南京吏部尚書。
嘉靖十五年(1536年),嚴嵩赴京朝覲考察,被世宗留下,任禮部尚書兼翰林院學士。由于世宗對議禮的重視,禮部尚書在部院大臣中地位尤其顯赫,往往成為進入內閣的階梯。嚴嵩和世宗的接觸開始頻繁起來。據(jù)他自己說,當時世宗忙于同輔臣及禮部尚書等制定禮樂,有時一日召見兩三次,有時至夜分始退。他住在城西約四里,乘車驅隸弗及,往往是單騎疾馳。
嘉靖十七年(1538年),有人上疏請獻皇帝廟號稱宗,以入太廟。朝中大臣,包括嚴嵩在內,欲加阻止。世宗怒,著《明堂或問》,嚴厲質問群臣。嚴嵩盡改前說,并且“條劃禮儀甚備”。獻皇帝入廟稱宗之爭,是大禮議的尾聲。
嘉靖二十一年(1542年),首輔夏言革職閑住,嚴嵩加少保、太子太保、禮部尚書兼武英殿大學士入閣,仍掌禮部事。
迫害忠臣
夏言自視甚高,反對世宗沉迷道教。漸不為明世宗所喜。一日世宗將沉香水葉冠賜予夏言、嚴嵩等大臣,夏言并不戴上;但嚴嵩每次出朝都會戴此冠,還特地用輕紗籠住以示鄭重。世宗見狀,越喜嚴嵩而嫌夏言。
嚴嵩晉升為太子太傅,羽翼已豐,開始攻擊夏言,嚴嵩又慫恿世宗罷黜夏言。夏言被罷后,嚴嵩為所欲為,嘉靖二十二年(1543年),吏部尚書許贊、禮部尚書張璧與嚴嵩一同參與機務,但世宗遇事只召嚴嵩。后來,嚴嵩抓住韃靼入侵中原的機會,迫害夏言。
嘉靖二十三年(1544年),韃靼入侵河套(今寧夏和內蒙古境內賀蘭山以東,狼山和大青山以南),陜西總督曾銑發(fā)兵奪回河套,并上呈奏疏,建議從府谷黃甫到定邊修筑一段邊墻,再水陸并進,逼韃靼退兵,此舉得到夏言的支持。夏言向朝廷舉薦曾銑,并與之商討計劃。明世宗決心奪回河套,并褒揚曾銑。此時嚴嵩買通皇帝近侍,稱其“輕啟邊釁”,并指使邊將仇鸞誣稱曾銑掩敗不報,克扣軍餉,賄賂首輔夏言。嚴嵩更在世宗面前說兩人奪回河套別有用意,世宗果然相信。
嘉靖二十四年(1545年)十二月,許贊以老病去職,張璧去世,世宗再度起用夏言。這時夏言知道嚴嵩的為人,處處小心防范。嚴嵩表面上對夏言謙恭,但懷恨在心。日后嚴嵩再憑借青詞奪回世宗的信任。
嘉靖二十七年(1548年)三月,曾銑被殺,妻子流放兩千里,夏言下獄,后來嚴嵩利用傳言,使世宗“得知”夏言毀謗自己,同年十月,夏言被斬首,夏言的親信或貶或罰。嚴嵩重新出任內閣首輔,從此擅專朝政。
青詞宰相
明世宗崇道齋醮追求長生來說,嚴嵩為了媚上,他還是全力以赴地去做,不管花多大的人力、財力、物力,都在所不惜。其中單是營建,齋宮秘殿并時而興,工場二三十處,役匠數(shù)萬人,軍稱之,歲費二三百。經(jīng)費不敷,乃令臣民獻助;獻助不已,復行開納,勞民傷財,視武宗過之。當時明王朝的太倉歲入只有二百萬兩,而齋宮秘殿等的營建,歲費竟至二三百萬,這是一個多么驚人的數(shù)字。對此,嚴嵩實難辭其咎。
要齋醮禱祀,就要撰寫青詞。嚴嵩因善寫青詞而得寵。自他擔任首輔后,他經(jīng)常在世宗左右,醮祀青詞,非嵩無當?shù)垡庹撸瑸榱俗珜懞们嘣~,他傾注了很大的精力,有時廢寢忘食,甚至在庚戌之變時,當俺答兵包圍了北京,并在城郊大肆殺掠的重要時刻,他竟不顧國家安危和百姓死活,還在專心致志地大寫青詞。特別當左諭德趙貞吉提出抗敵之策,在奉敕諭軍之前去謁見嚴嵩時,嵩竟以撰青詞辭不見可見在嚴嵩的心目中,青詞的位置遠在家與百姓之上,難怪人們嘲諷他是“青詞宰相”了。
鏟除異己
夏言死,嚴嵩與仇鸞的矛盾開始激化。
仇鸞曾被曾銑彈劾,逮捕下獄。他在獄中與嚴嵩約為父子,請嚴嵩子嚴世蕃為他起草彈劾曾銑的奏疏。曾銑被殺,仇鸞有寵,不甘心為嚴嵩掣肘。他上密疏,揭發(fā)嚴嵩與嚴世蕃所行事,引起世宗的重視。
嘉靖三十一年(1552年),嚴嵩受到冷淡,大臣入值,他有四次不曾被宣召,當隨同其他閣臣入西苑時,也被衛(wèi)士攔阻。他回到宅中,與嚴世蕃相對而泣。所幸仇鸞不久病重,陸炳乘機把刺探到的仇鸞的不軌行為向世宗匯報。世宗立即收回仇鸞的印信,使他憂懼而死。皇帝和首輔間的芥蒂自然消除。
嚴嵩相繼除去了政敵夏言、仇鸞,朝中一時無與匹敵,但他深知世宗對大臣的猜忌心理,為了保住他的權位,他對所有彈劾他的官僚都施以殘酷的打擊,輕者去之,重者致死。沈鍊、楊繼盛之死就是突出的例子。
沈鍊他上疏,羅列嚴嵩十條罪狀。主要指責嚴嵩要賄鬻官、沽恩結客、妒賢嫉能、陰制諫官、擅寵害政,嚴嵩由此大恨,反擊說沈鍊在知縣任上犯有過失,想借建言得罪,受些小處分,一來避考察,二來取清名。世宗被打動,謫發(fā)沈鍊至口外保安。沈鍊在塞外以詈罵嚴嵩父子為常,嵩聞之大恨。嚴嵩將除去沈鍊的事交給其子嚴世蕃,嚴世蕃囑咐新上任的巡按御史路楷和宣大總督楊順合計除沈,許以厚報,“若除吾瘍,大者侯,小者卿”。恰逢白蓮教徒閻浩等被捕,招供人名甚多。楊、路列上沈鍊的名字,經(jīng)兵部題覆,沈鍊被殺。
楊繼盛上疏論嚴嵩十罪、五奸。把世宗最頭疼的北邊安危與嚴嵩聯(lián)系在一起;又說,去春雷久不發(fā),主大臣專政,去冬日下色赤,主下有叛臣,把世宗最相信的天象說與嚴嵩聯(lián)系在一起。奏疏十罪五奸的內容主要仍是貪賄納奸,結黨營私,打擊異己。這些都摸準了世宗的心理,很有力量。但他在結尾處寫道:“愿陛下聽臣之言,察嵩之奸,或召問裕、景二王,或詢諸閣臣,重則置憲,輕則勒致仕。”這就犯了大忌。一來,世宗聽信道家者言,根本不愿見二王;二來,藩王不當過問政事,詢問二王是何用意?史載:“嵩見召問二王語,喜謂可指此為罪,密構于帝。帝益大怒”,遂將楊繼盛送鎮(zhèn)撫司拷訊。為殺楊繼盛,嚴嵩故意將其名字附在坐大辟的都御史張經(jīng)和李天寵之后,一并奏上。世宗報可,嚴嵩就輕而易舉地殺了楊繼盛。
權傾皇室
嘉靖三十二年(1553年),在沒有確立太子的情況下,安排裕王朱載垕(即后來的穆宗)、景王朱載圳婚事,詔于各府舉行婚禮。嚴嵩不同意。這雖是先年親王舊例,“但臣等思得府第淺窄,出府未免與外人易于相接,在親王則可。今日事體不同,臣等再三計之,實有未安”。他認為可以“俱留在內成婚,亦于保護為便”。世宗不客氣地問:“出府之不可,是害及二王,是害及朕,卿等明說來。”嚴嵩回答:“儲貳名分未正,而又出居于外,雖應得者亦懷危疑。府第連接,僅隔一墻。從人眾多,情各為主,易生嫌隙。此在二王不可不慮者也。先朝有太后在上,有中官、東宮,體勢增重,主上尊安。今列后不在,至親惟有二王,卻俱出外,此在圣躬不可不慮者也。”一年以后,嚴嵩又進言:“自古帝王莫不以豫建太子為首務。臣叩奏密對,屢以為請,圣衷淵邃,久未施行。中外臣民引頸颙望,謂此大事,置而不講,臣等何以辭其責!請及開歲之首則告舉行。“
禍國殃民
嘉靖“十五年以前,名為汰省,而經(jīng)費已六七百萬”此外,他還不時采木、采香和采珠玉珍寶。光祿寺庫銀,嘉靖十五年前積銀八十萬,自二十一年后,“供億日增,余藏頓盡”嚴嵩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進入內閣后又成為首輔的。面對日漸惡化的政局,他不僅沒有向世宗提出任何規(guī)諫和改革方案,而且推波助瀾,使局勢向更亂更糟的方向發(fā)展。在他看來,皇帝可以為所欲為,不應受任何制約;臣下對皇帝只能順水推舟,唯命是從,討得皇帝的恩寵。這樣就可以有權有勢,人們都要仰其鼻息行事。至于國家百姓如何,似乎都可以不問不聞。正因為如此,所以凡是明世宗喜歡聽的,即使是很不該說他也說;凡是明世宗想要做的,即使是荒唐可笑,他也毫不猶豫地去做,決不敢有可否。
敗壞朝綱
嚴嵩成為內閣首輔后,繼續(xù)小心侍奉世宗,世宗賜“忠勤敏達”銀印。后來,嚴嵩年老,提拔其子嚴世蕃協(xié)助掌權,嚴世蕃成為工部侍郎。嚴世蕃收買世宗左右宦官,把他的日常生活、起居飲食、一舉一動都匯報嚴世蕃。大臣干脆叫他們?yōu)椤按筘┫唷迸c“小丞相”。有大臣譏稱“皇上不能沒有嚴嵩,嚴嵩不能沒有兒子。”
嚴嵩父子權傾天下二十年,天下怨恨。嚴世蕃狂妄至極,甚至在家中寶庫內大笑說“朝廷無我富!”眾多大臣加以彈劾,皆賴世宗包庇。在嚴嵩一伙的把持下,“政以賄成,官以賂授。”每一開選,視官之高下而低昂其值,及遇升遷,則視缺之美惡而上下其價。如七品州判,售銀三百兩,六品通判售銀五百兩;刑部主事項治元,用銀一萬三千就可轉任吏部稽勛主事,貢士潘鴻業(yè)用銀二千二百兩,就當上了臨清知州。武官中則指揮售銀三百兩,都指揮七百兩,奪職總兵官李鳳鳴出銀兩千兩,起補薊州總兵,老廢總兵官郭琮出銀三千兩,使督漕運。
悲慘結局
嘉靖四十年(1561年),吏部尚書吳鵬致仕,嚴嵩指使廷推他的親戚歐陽必進。世宗厭惡此人,見名單大怒,擲之于地。嚴嵩上密啟,“謂必進實臣至親,欲見其柄國,以慰老境”。世宗礙于情面,答應了他。嚴嵩密啟的內容傳出,許多官僚大為吃驚,有人說他“與人主爭強,王介甫(王安石)不足道也”。幾個月后,世宗命歐陽必進致仕,是對嚴嵩的嚴重警告。其子嚴世蕃是他的得力助手,但自從嚴嵩的夫人去世,他就不能再參政。嚴嵩接到世宗的詔書,往往不知所云。
嘉靖四十一年(1562年),有山東道士藍道行以善于扶乩聞名于燕京,徐階將藍道行介紹給世宗,一日藍道行在扶乩時稱“今日有奸臣奏事”,剛好嚴嵩路過。世宗對嚴嵩父子日久生厭。最終,嚴氏父子的權勢被藍道行的幾句話推倒。嘉靖四十四年(1565年)嚴世蕃被判斬首,在行刑前大哭一番,嚴嵩被沒收家產(chǎn),削官還鄉(xiāng),無家可歸。隆慶一年(1567),嚴嵩在貧病交加中去世,終年八十七歲。他死的時候,寄食于墓舍,既無棺木下葬,更沒有前去吊唁的人。
參考資料:
1、來源于百度百科: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4%B8%A5%E5%B5%A9/538335
人物評價
徐學謨:“嵩此論既慮二王在外易生嫌隙,又慮二王在外主勢甚孤。此外臣所不敢言者,嵩以恃上知遇,故為是危言耳。不可以人廢言也。”
王世貞:“孔雀雖有毒,不能掩文章。’亦公論也。然跡其所為,究非他文士有才無行可以節(jié)取者比,故吟詠雖工,僅存其目,以昭彰癉之義焉。”
易宗夔:“嚴嵩、魏忠賢相繼而起,流毒善類,卒以亡國。”
谷應泰:“嵩下有殺人之子,上事好殺之君,身之頻死,固亦危矣。又從而固寵持位,鼓余沫于焦釜,餂殘膏于兇鋒。二十七年殺曾銑,是年殺夏言。三十四年殺楊繼盛。三十六年殺沈錬。三十七年殺王忬。假令嵩早以賄敗,角巾里門,士林不齒已矣。乃至朝露之勢,危于商鞅;燎原之形,不殊董卓。非特嵩誤帝,帝實誤嵩。歐陽氏勸憶鈐山堂,鄒御史夢射培壘樓。霍山將誅,第門自壞;申生訴帝,被發(fā)見形。嵩父子至此,寧有死所乎!”
張廷玉:無他才略,惟一意媚上,竊權罔利。
紀昀:嵩雖怙寵擅權,其詩在流輩之中,乃獨為迥出。
湯鵬:“盜竊威福、黜陟由己者,嚴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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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、來源于百度百科: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4%B8%A5%E5%B5%A9/538335
東堂新成二首
種樹成陰辟沼漁,數(shù)椽聊此卜幽居。
諸峰稍識嵐霏外,三徑新鋤灌莽余。
窮巷頗回高士轍,藜床時讀古人書。
欲因蘿薜辭簪弁,慚愧天恩在玉除。
無端世路繞羊腸,偶以疏慵得自藏。
種竹旋添馴鶴徑,買山聊起讀書堂。
開窗古木蕭蕭籟,隱幾寒花寂寂香。
莫笑野人生計少,濯纓隨處有滄浪。
崦西徐少宰省中藤花開有詩邀予同作徐昔侍外舅守溪公授經(jīng)于此今繼踐其職云 其二
地是留棠舊,人應比玉清。獨攀東省樹,猶憶下帷情。
蘿映攤書靜,花增染翰明。天庭多雨露,歲晚共芬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