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文
中山君饗都士，大夫司馬子期在焉。羊羹不遍，司馬子期怒而走于楚，說楚王伐中山，中山君亡。有二人挈戈而隨其后者，中山君顧謂二人：“子奚為者也？”二人對曰：“臣有父，嘗餓且死，君下壺飡餌之。臣父且死，曰：‘中山有事，汝必死之。’故來死君也。”中山君喟然而仰嘆曰：“與不期眾少，其于當(dāng)厄；怨不期深淺，其于傷心。吾以一杯羊羹亡國，以一壺飡得士二人。”
劉向
中山君饗都士，大夫司馬子期在焉。羊羹不遍，司馬子期怒而走于楚，說楚王伐中山，中山君亡。有二人挈戈而隨其后者，中山君顧謂二人：“子奚為者也？”二人對曰：“臣有父，嘗餓且死，君下壺飡餌之。臣父且死，曰：‘中山有事，汝必死之。’故來死君也。”中山君喟然而仰嘆曰：“與不期眾少，其于當(dāng)厄；怨不期深淺，其于傷心。吾以一杯羊羹亡國，以一壺飡得士二人。”
中山國君宴請國都里的士人，大夫司馬子期也在其中。由于羊羹沒有分給自己，司馬子期一生氣便跑到楚國去了，還勸楚王攻打中山。楚攻中山時中山君逃亡，有兩個人提著武器跟在他身后。中山君回頭對這兩個人說：“你們是干什么的?”兩人回答說：“我們的父親有一次餓得快要死了，您賞給一壺熟食給他吃。他臨死時說：‘中山君有了危難，你們一定要為他而死。’所以特來為您效命。”中山君仰天長嘆，說：“施與不在多少，在于正當(dāng)人家困難的時候；仇怨不在深淺，在于是否傷了人家的心。我因?yàn)橐?/p>
杯羊羹亡國，因?yàn)橐粔厥焓车玫降膬蓚€勇士。”